傻瓜

我曾经很讨厌病毒式营销——倒不是因为内容有多不靠谱,而是这种营销方式给我一种被利用的感觉,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所以呢,看到绝大多数有分享冲动的内容,我都会思考或是搜索一下,当我兴高采烈的时候,是否有一个阴暗的反派人物在墙角冷笑:这个2B;如果有的话,就会条件反射的站远一些。

有一次和好友讲起来这个心态,朋友说,如果没什么坏处的话,其实被利用一下又如何呢?我语塞好久。

小的时候会做很多天真的事,也有很多天真的想法。随着年龄增长慢慢的意识到这些事这些念头很蠢。就经常回忆起之前生活的片段或是念头,骂一句:“这个2B”,琢磨着当时在场的熟人或者陌生人会怎么嘲笑或者鄙视自己,然后竭力避免再做蠢事。

慢慢的就矫枉过正,很在意自己有没有在犯蠢或者中二,很在意别人脑海里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或是会不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是不是因为一句简单的鸡汤就去奋不顾身。觉得仿佛避免这些事情,在脑海里回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就会更加满意,骂自己“真是2B”的时刻就会少一些。

后来逐渐意识到,无论如何,我终究是一个比较尴尬笨拙的人。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和各路高等级玩家,注定只能做那个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接受自己是个乡下人的事实:偶尔感慨两句“还有这种操作”是可以的,自己硬要学同样的操作,那只能成为“我能反杀”的新标本而已。

反过来,就像那位朋友所说,好像傻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如果选不对正确的路,就拿出更多的勇气坚持不怎么聪明的选择;如果无论如何都很笨拙,就大方一点给围观群众提供一点欢乐;努力去相信世界和他人的善意,相信看上去令人不满的事往往只是无心或是不得已而为之。

于是就努力生活的简单一点,或许现实的世界复杂多变,不再能扮演一个无知无畏的孩子,那就微笑着做一个清醒的笨蛋。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曾经或是现在的我有多么任性或是天真,仍然有很多人愿意包容一个固执中二的傻瓜。谢谢你们。

不管我们离从前有多遥远,至少还可以尝试寻找那个偏执的少年。

马里兰大学的毕业演讲: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一位马里兰大学的华裔留学生在毕业演讲的时候称赞了美国的空气,引申到自由和民主,勉励同窗为之奋斗,结果遭到了“辱华”的攻击。然而这篇演讲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我看不懂大多数的批评。

有说这位同学在演讲里说谎的。就在十天前,北京的天气还经历了雾霾和沙尘暴的双重袭击,PM2.5超过2000,就算空气较好的昆明,此刻PM2.5指数也接近90,超过达拉斯的两倍有余。难道中国的PM2.5和美国的单位不一样吗?就在昨天,AlphaGo对阵柯洁的直播被大面积关闭。诸多不存在的网站,不能提到的名词,不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还是“自由”和“民主”在新话当中重新被定义了?

有说演讲的内容太简单中二的。毕业的时候,难道最值得留念的,不是经历了几年的学习,仍旧拥有一份纯真和热血,仍然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和信赖;最值得自勉的,不是哪怕此刻身无半亩,仍然拥有一份心忧天下的理想吗?自己磨灭了理想屈从于现实,还要去嘲笑别人很傻很天真。大概中流击水在这些人眼中,也不过是文科生的书生意气而已。

还有的人,把目标对准了这位同学的经历和动机。“你真的体会到过中国的污染吗”“这样演讲就是为了混进西方主流社会”,更有甚者,攻击一个普通学生的长相、英文;挖掘一个本科同学的个人信息与私生活,语言的恶毒程度,让我不想在这里重述。还有号召国内公司不录用这位学生的,联系马里兰大学乃至该生申请的学校,试图阻止她被录取的,不一而足。更可怕的是,很多媒体与自媒体不但对舆论的暴力不加以限制和反思,反而公开使用煽动性的词语报道此事,对当事人的个人信息丝毫不加隐藏。公众号“北美留学生日报”的负责人当遭遇“吃人血馒头”的指责的时候甚至振振有词:“盯着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跟在别人后面喝汤而已”。

我至今想不明白,中国的空气是好还是差,表达的自由是得到了保障还是有所欠缺,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事实判断吗,为什么要指鹿为马?演讲者的重点是自由表达的重要性,既没有否认中国取得的巨大进步,也没有说“国外的月亮都是圆的”,为什么要选择性无视?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演讲者失之浅薄,报道出了一点偏差,难道不能以宽容的态度去倾听和讨论吗?遇到一个“影响形象”的演讲,不去讨论事实,不去理解原意,先抓住几个字眼,扣上一顶“辱华”的帽子,然后再深挖演讲者的思想动机,人肉这个学生的生活和经历,最后大加批判,大有让其永世不得翻身的架势,这怎么可能不让人产生联想呢?

不,我不觉得一个本科生的演讲会“辱华”。相反,对于一篇并不复杂的演讲,断章取义,刻意曲解,是对我们阅读能力的侮辱;对于并不复杂的事实,推搪否认,百般粉饰,是对我们批判能力的侮辱;一边嘲讽着别人的“政治正确”是限制言论自由,一边用“政治敏感”打压一个本科生的自由表达,是对我们公民意识的侮辱;对于批评,不但不能“无则加勉”,甚至连一笑了之的气度都没有,是对我们坦荡胸襟的侮辱;对一个优秀到足以代表UMD全体毕业生的同学,不但不为之自豪,反而因为小事人身攻击,人肉搜索,是对华人凝聚力与善良人格的侮辱。

而认为中国空气差或是不够自由,就会影响她在外人中的“伟大形象”——这才是对这个拥有几千年历史和十几亿子孙的伟大文化的侮辱吧。

而知道吗,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BBC卫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诸多西方媒体,都已经报道了中国大量民众对一个普通女孩子演讲的愤怒和不满;恐怕也就更强化了所谓“西方媒体对中国缺乏自由空气的偏见”吧。

那篇演讲里对中国的描述,终于成为了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Quora问答:最精彩的机长广播

译自Quora问题和评论:What is the coolest line a pilot has said to his passengers?

    • Tim Morgan, 商业飞行员: ASEL, AMEL, ASES, IA

这题简单,1982年英国航空9号班机从新加坡前往澳大利亚。飞机路上途径印尼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全部四具引擎由于火山灰熄火。当值机长以无可非议的英国式淡定态度作了如下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是机长广播。我们遇到了一个小问题。所有四具引擎都熄火了。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重新启动引擎。我希望各位不会因此太过紧张。

  • Kamal Krishna, Mobilise CEO

两周前我乘坐iFly航班从班加罗尔飞往德里。航班即将抵达着陆,突然之间引擎狂转尖叫起来——飞行员决定再来一圈。很多乘客都在四处张望,想搞清楚怎么回事。这时候机长广播说,“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我们不得不取消着陆,再次盘旋。一架SQ(新加坡航空)飞机好像着陆晚了,没有让出跑道。有的时候飞行员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降落对地方了就会这样——*停顿*——开玩笑的,我们会在5-7分钟后返回着陆,请系好安全带。”

  • PJ Verhoef, Adobe数字营销,地理位置营销,长跑者。

这段广播是在荷兰皇家航空(KLM)航班在他们的主场,(天天大风的)阿姆斯特丹史基普国际机场着陆的时候听到的。由于大风,进近过程很恶心,着陆也好不到哪去。与其说是降落,更像是把飞机狠狠的摔在跑道上,然后像疯子一样踩刹车。

飞行员:“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现在我想简单解释一下刚才这事儿。我们飞行员一般把降落分成两种,一种是降落之后你还能用那架飞机飞回去的,另一种就是你们刚见着这种。我们对给您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感谢您乘坐KLM,等等等等”

  • Jon Green,长期乘坐跨大西洋以及其他航班。偶尔还挺喜欢的。

最酷的。

我们乘坐一架从伦敦出发的Virgin Atlantic 747航班,在拉斯维加斯着陆。我们刚经过跑道入口受到微爆流(一种非常强大的下沉气流)的袭击。飞机摇摆左偏,机翼下沉几乎坠地。飞行员在飞机失控打转之前做出了修正,但是有点矫枉过正。我们离开了微爆流区域,所以那个机翼本来就又抬高了。然后飞机就往另外一边偏来着,右机翼几乎碰到地面,然后飞行员又纠正了。这样左右震荡了几次才完全回复。

最后,就在主轮落地之前,飞行员把飞机指向虚线的方向,重重的着陆。

作为一个飞行员——包括滑翔机——我知道他们刚才在那个危险状况下有多努力。在极端对流天气下着陆不算轻松, 尤其还有一侧机翼受到微爆流影响,他们干得很好。

几分钟后,当我们正离开滑行道的时候,机舱广播来了,飞行员用一种非常放松,简短的英式语调说:

好吧,女士们先生们 —— 你们或许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刚刚抵达拉斯维加斯。

我笑了一秒钟。

  • Fred Rose

我的故事没有引擎熄火那么精彩:我们即将抵达莫斯科,然而在大约500英尺的高度,飞机突然再次爬升,重新进行降落程序。飞行员在广播里说:“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你们的机长。我们获准于莫斯科国际机场降落,然而进近过程中我发现跑道上还有一架飞机,所以取消了着陆。欢迎来到俄罗斯。”

  • Allan Scott

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不过跟乘客没啥关系。一名英国飞行员被法兰克福机场迷宫般的跑道搞糊涂了。塔台被他惹毛了:“你从来没来过法兰克福吗?” “来过啊,”英国佬说,“不过只在夜里来过,而且我们没落地。”

  • James Mathre

好多年前我坐一架小飞机从加州的Eureka飞往旧金山。飞行员说,“各位,为了您的安全,以及那些地面人员的安全,请您在全程都呆在机舱之内。”

  • David Baynes

我坐的一架班机上,机长说:右边的乘客们,你们往窗外看可以看到航天飞机正在发射。左边的乘客们,你可以看右边的乘客看航天飞机发射。

给程序员烧纸,怎么能公钥和私钥分开烧呢?

 

最近有一个挺流行的段子:

https://twitter.com/o_lll/status/848376854885023745

清明节了,大家给程序员烧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公钥和私钥要分开烧

然而,从安全的角度上来讲,这样的做法并不靠谱。不但烧私钥不靠谱,烧公钥同样也不靠谱,为什么呢?

对称加密

加密方法是用来保障通信安全的。这里就要扯到每本密码课本里都会提到的那个例子:Alice有一个重大的消息P(明文)想告诉Bob,然而邪恶的Eve在窃听他们的通信。Alice要怎么做才能既把消息传递给Bob,又不让Eve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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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地带的悲剧:Trumpcare出台之际,再谈Obamacare

Obamacare从诞生之日起就不讨人喜欢:左翼嫌它不够左,右翼嫌它不够右。随着Trump上台,共和党全面控制国会,奥巴马医改似乎终于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然而有趣的是,始终不受欢迎的奥巴马医改,在行将就木之际的支持率却一路走高,几年来第一次支持率胜过反对率。而共和党最近提出的废除方案,也保留了很多奥巴马医改的元素,甚至因此被称作“Obamacare 0.5”或者“Obamacare Lite”。当然,和所有医保改革方案一样,这个改进方案也不受 任何人 欢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让我们从头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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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n: 那又怎么样呢

CBS的Scorpion是一部让人感觉很微妙的电视剧。讲某个天才团队各种拯救世界的故事。

最初去看它是因为朋友说,你看,你一个码农对这种黑客主题的电视剧大概会有共鸣吧。看了之后才发现,这明明是披着技术剧外衣的动作片,哦,不对,琼瑶剧。号称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剧本却毫无真实性可言:每集的背景都是技术难题,然而基本上所有可以出错的技术细节都错了;每集的事件超越现实的程度和卡通片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作为一个单元剧,可预测到看每集剩余时间就能猜出来什么时候会出现反转;虽然大部分主角都是“天才”,然而一个正常的观众预测主角们行动的正确率大概不会低于95.6742%。哦,而且情感线孩子气到琼瑶阿姨的剧本大概都会相形见绌。

然而,我居然看这个剧看得还算开心——内心里居然还有点希望这个剧顺利续订,哪怕这意味着男女主角的窗户纸还要接着墨迹在那里很久。我有的时候看完一集会很认真的想,到底为什么我还在追Scorpion?

也许是因为看上去完全没有变老迹象的美偶McPhee和Dothraki护卫男孩Galbel的组合很吸引眼球;也许是因为一个高技术团队成天拿拳脚身体解决问题的反差萌;也许是因为角色们还算鲜明有趣的性格特征;也许是因为演员们还不错的表演和很好的化学反应。

但是大概最主要的,恰恰是这部剧的简单和可预测吧。当你打开电视,你知道期待什么——也许会有悬疑,会有惊险;但是在每集最后,你会看到主角们回到当作基地的仓库,卖卖萌耍耍酷,生活一切如常。Scorpion提供的是一种可以预测的快乐——没有复杂残酷的剧情,没有意外的惊喜失落,你可以没有负担的享受45分钟的逃避。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恰恰是观众的期待——电视剧大多反映的是观众心中对生活的期许和映射。既然现实生活复杂多变到令人精疲力竭,让电视剧简单荒谬一点又何妨呢。

而且,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剧中人物的。因为现实中的自己,也比剧中的人物精明不了多少。

MovingTokens: Topcoder SRM 705

The program seems to have a pretty high fail rate. However, the idea is quite simple.

Basically, you are given n (<=50) buckets, each of them has one token inside it initially. and a matrix of m (<=50) operations, each of which moves the tokens of each bin to a new destination simultaneously. You are asked for the minimum number of bins after a number of operations (<=10^100).

Solution: The key here is to observe that, an operation never increases the number of bins with tokens. It either merges two or more bins (by moving them into the same bin) or change the distributions of the bins with tokens.

The second observation is that changing the distributions of the bins with tokens do not change the final result. Let’s say that we have a set of operation S, which moves bin i to k. Now consider all the operations. Either 1) all of them moves k to k, thus there will always be at least token in bin k since there is one initially. 2) one of them move the bins in a new place, k1. Now, repeat the procedure and consider the chain of these buckets, k,k1, … . It is clear that these bins either ends at a bin or form a ring, and its length is smaller then MaxN(50).

So for the operation S and bin k, we either have its inverse operation S^-1(the case of ring), or we could just follow the chain and move it to the end of the chain. without affect the final answer.

Hence, we could just use a greedy algorithm: search for all the bin pairs (i,j) that could be merged beforehand. And keep merging all the bin pairs that could be merged. When there are no bins to be merged, the number of bins with tokens should be the final answer.

 

同性恋判决书多数意见片段翻译:民主过程与权利

http://www.supremecourt.gov/opinions/14pdf/14-556_3204.pdf

page 24-25

当然,宪法认定民主是改变(法律)的正当过程,只要这一过程不扼杀基本权利。在上一开庭期中,本庭的多数法官在Schuette诉BAMN一案中重新肯定了这一民主原则的重要性,即『公民通过辩论来学习、判断,并进而通过政治过程,共同形成他们时代的前进方向。』的确,我们的自由更多的通过民主得到保障。但像Schuette所示的那样,『宪法所保障自由中最基本的维度之一,就是个体不受政府权利的非法侵害。』因此,当个人权利被侵犯之时,即便考虑到民主的一般价值,『宪法也要求法庭予以救济。』。哪怕对于最为重要和敏感的问题,这一原则仍然适用。

我们宪法系统的活力在于,个体在确认基本权利之时,无需等待立法过程。国家的法庭对受到伤害的个体开放,允许他们通过我们的基本宪章中维护他们直接的、个人的权益。每个收到伤害的个体都可以寻求宪法的保护,哪怕多数公众舆论对此持有异议,甚至哪怕立法机关拒绝行动。宪法的思想在于『将特定的主题从政治争议的变迁中抽离,将他们置于多数人和官员的影响之外,使其成为在法庭中适用的原则』(West Virginia Bd. of Ed. v. Barnette)。这是『基本权利不可以被诉诸表决的原因,他们不应依赖于选举的结果』。因此,同性婚姻支持者享受或反对民主过程无关紧要,本院面对的,是宪法是否保护同性婚姻伴侣结婚权利的法律问题。

这不是本院第一次被要求在承认和保护基本权利(fundamental rights)时采取审慎态度。在Bowers案中,勉强多数法官维持了将鸡奸入罪的法律。那一途径或许可被看作是对民主过程的审慎认可,因为同性伴侣的权利才刚刚进入民主过程的视野。然而事实上,Bower案的判决维护了各州损害同性伴侣权利的行为,导致了他们的痛苦和屈辱。像反对意见所证实的那样,Bower案法庭了解支持正确决定的事实和原则。这正是Lawrence案判决认为,Bowers案『在宣判的时候就是错误的』的原因。虽然Bowers案因Lawrence案被推翻,但人们在期间受到了伤害。而毫无疑义,这些伤害的影响持续到Bower案被推翻之后很久。尊严的伤口并不总是可以被一纸判决治愈。

对同性伴侣不利的判决将产生相同的效果,并且像Bower案一样违反了第十四修正案,并不正当。起诉者的故事清晰的表明本庭所面对的这一问题的紧迫性。James Obergefell现在质疑,俄亥俄州是否可以抹去他一直以来与John Arthur的婚姻 (…) 法庭有责任去正视这些主张,并做出解答。

(…)

最后,应该强调,宗教和遵守教规的信徒可以继续真心实意的、最大限度的倡导,同性婚姻有罪而违反神谕,不应被允许。第一修正案保证宗教人士和组织在教授这一原则时的自由,(因为)这一原则对于他们的生命和信仰如此重要,而且植根于他们保持长久以来家庭结构的深刻愿望。对于其他反同人士也是如此。相应地,那些相信同性婚姻不管是否在教义或神谕下有罪,都是合适或必要的人士,可以与反对他们观点的人士进行公开和尖锐的辩论。然而,宪法并不允许各州禁止同性伴侣像异性伴侣一样结婚。

联合杯

 

『教练,我想打比赛。』

『哦?你的期望是什么?』

『当然是夺冠。』

『凭什么?』

 

『凭我们有最强的阵容。』

『阵容不足恃。湖人F4倒在活塞手下,银河战舰年年输给里昂。难道是因为他们的阵容不够强吗?』

『那,我们有最强的教练。』

『教练不足恃。上场的毕竟是队员,不是教练。强如拉里布朗,也没能拯救尼克斯于水火之中。』

『我们有最强的团队。』

『不错。可是你听说过「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吗?』

 

『……。那,凭我们有最充分的准备。』

『有点意思了。准备不足恃,比赛总有意外,开场三分钟的一个任意球就可能打破你的全盘计划。』

『我们有最娴熟的技战术。』

『战术不足恃。它是胜机也是枷锁。当你的套路被研究透,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赢得比赛?看看贝尼特斯。』

『我们有最出色的配合。』

『恩。不足恃。有着华丽配合的队伍太多,可是它们往往不能一锤定音。』

 

『那,到底有什么制胜良方呢?』

『其实你知道的对不对,「阵容」「教练」「团队」「备赛」「技战术」「配合」,只是要防止一些小小的意外。』

『意外?』

『比如说教练没办法给出好的战术,比如说准备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资料,比如说在后半场队员体力不支,比如说你需要一个神来之笔打破局面……』

『啊……好可怕,那如何才能预防呢?』

『很难预防。哪场加时赛还没有几个抽筋的?』

『……』

『到那个时候,才是比赛的开始。面对身体的极限,解脱的诱惑,巨大的压力,你还能不能向前跑?还能跑得动,你就能夺冠。It ain’t over till the fat lady sings.』

『那,如何才能跑得动呢?』

『这,就要问你有多想赢了。如果你还记得曾经输了比赛的哭泣,记得自己当初踏上这片赛场的理由的话。』

『可是我还以为,只要阵容齐整,做好准备,冠军就是囊中之物。就没有办法轻轻松松夺冠吗?』

『孩子,这是竞技体育。如果夺冠那样简单的话,我们哪里会那样向往这个冠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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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上周的我是歌手了吗?有没有想过,以韩磊对音乐的追求和掌控,为什么还愿意把最后一首歌,留给听上去很俗套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赛场上,我们想证明的事有千种万种,但是什么样的证明,都不如击败所有的对手来得实在。各位勉之。